任性重来

[磊予/RPS] 无题

【Warning:RPS,RPS。可能和大众理解的形象不同。】

(纯粹的脑洞,不放出来实在憋,写真名又太耻。想这CP冷极, 如有缘看到且不明就里,就当一个总裁x影帝的背景看吧。感谢捧场。)

张海声看着这个睡倒在副驾驶上的人,想从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上看出“忍辱负重”与“任劳任怨”,但他仿佛只能看见一个酣睡的男孩儿,披着经年的外衣,毫不设防又不甚雅观地窝在车门和座椅的夹角里。这人年纪比自己还小,也太不耐造了,他一拍戏不是泡在水里就是埋在雪里,有时暗无天日的内景,几十个人挤在屋里一呆就是十几个小时,开一上午会能有这累么?

张海声暗笑,把头撇回来。路面依旧漆黑,双闪灯忽明忽暗,照出越野刚硬的影子。他想抽烟,可惜下车久站实在危险,只能先忍着。伸手调大了暖风,不忘把扇叶抹下去对着地吹,又姿势别扭地探到后座,扯出块毯子给王毅石盖上。手机震了下,小宋的消息,说一小时后来接,已经知会嫂子。真实情况自然是不能告诉的,只说晚上突然有个排演。其实从饭馆出来,张海声已给家里报了平安,只是旁边戳着这人……今晚是回不去了。 

“想什么呢。”声音发哑,说话的人眼睛都还闭着。

“醒了啊,喝水吗,我下去拿?”

王毅石把毯子褪到腿上,从夹角里把自己抠出来,憋屈的姿势弄得他浑身疼,当下也懒得应,直接睁眼从车门顺下来一瓶,小口抿着。张海声想提醒他那瓶自己开过,又见他喝水都秀气,忍不住损他:“王姑娘,坏事儿了,那瓶我喝过。”王毅石这才睁大眼睛,瞧了瞧手里普通包装的矿泉水,又去瞧张海声。

“你感冒了?”

“……没。”

王毅石继续抿,从张海声那个角度看,仿佛是舔着。

“你给容梅打招呼了吗?”

人不喝了,直直盯着他。

“看我干吗?”

王毅石忽然一笑。张海声受了感染,也嘴角向上,又在对面出口的话音里迅速垮下去:“你怎么这么多问题。”

“嘿,你当我是你家孩子呢啊,教训我?”

王毅石露出个无声的笑容,眼睛却没像往常一样弯出孩子气的弧度。张海声皮肤黑,在昏暗的车里一旦静止,就像一尊泥雕。这尊泥菩萨愣了一会儿,忽然伸手把毯子往自己身上扯了下,偏跳下去试水深浅:

“还跟我生博乐事儿的气呢?”

旁边儿给他匀出来一块儿:“没有。”

“真没假没啊?”

“炮儿灌我不是因为这事,你不用多想,和你没关系。”王毅石这会儿说话利索起来,仿佛之前根本没醉的不省人事。张海声摩着毛茸茸的毯子,调了座椅舒舒服服地躺下。

“……你挺会舒服。”

“是舒服,这车宽的,躺俩人怎么动都磕不着。”

王毅石一点不想知道张海声是打哪来的体会,憋出一段解释:“确实和你没关系。最近走了几个高层,毅军不痛快,炮儿他们有点抱不平。今天正好谈完,一群人去喝酒,喝酒……你知道的。有人点人了,我就先走了。”

“点人?点谁啊?”

王毅石无语。张海声这人总有点不合时宜的纯情,在名利场混了这许多年,话一多就暴露那颗不爱拐弯的脑袋。

王毅石只得掰开:“你说呢,男的女的。”

张海声啧了声,拧紧眉,瞪着车顶。王毅石知道他不赞成胡天胡地,但这份不赞同只能管得住自己,管不住朋友,更管不住不是朋友的朋友。就为这个,他已疏远了一些故人。大概十年前吧,王毅石带着张海声四处游说融资的时候,对方点了几个十八九岁的小男孩儿,人进来的时候张海声眼睛都直了。不是惊艳,是纯粹的惊吓。如果不是王毅石在桌子下压着他的腿,恐怕这个直脾气的小爷们儿就要当场甩手走人。后来还有一次,王毅石被甲方灌酒,带去的遮挡副手都喝趴下了,场子里做什么的都有,再私人的助理也不好叫来。王毅石歪躲在沙发里,推开一个扑上来的香喷喷的东西。人家戏弄他,问王总一会儿怎么走啊,王毅石主动把手机伸过去,一直嘟囔:“张海声,叫张海声”。那时候张海声还是个默默无闻的龙套,人家以为是王总哪个情儿,顿时起哄,几个人把电话拨了过去。

“喂?毅石?”

哗,男的,满座皆惊,一群人脸色先惊后喜。甲方手快,从醉醺醺的王毅石手里夺过手机按了公放:

“毅石?你在哪,怎么这么吵啊?”

胃里的酒烧灼着,王毅石几乎要求救:“海声,来接我,我喝多了。”

“快来啊,那个…”旁边吭哧了一下,不知道叫什么好,灵感上头:“来接你老公啊,和哥们儿喝多了,再不来给别人了。你不知道王总多受小姑娘欢迎,刚才……”

“你谁啊,瞎说什么呢!王毅石你他妈在哪儿呢?”张海声立刻打断了他。毕竟做过配音的人,隔着嘈杂也能听出带着怒意的中气十足。众人心想这情儿够辣,还挺彪悍,不知道文弱的王毅石怎么啃得下这一口。王毅石撑着把手机扒过来,也顾不上切回去,只叫:“海声,来接我,我在……”他把地址报了,随后一把掐了线,听天由命地捂住脸。

后来张海声真来了。王毅石忘了他怎么打扮的,只是一个人穿过群魔乱舞走近,在五颜六色的炫光中盖下一个阴影,不容拒绝地把他架起来。周围是起哄的口哨和掌声,还有“亲一个”、“亲一个”的叫唤。人渐渐都围过来,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圈。有人嘀咕这人好像那个演过那个谁的谁;有人就直白多了,说这腿真细真长,王总会享受。王毅石搂着对方脖子的手感到了上窜的热度——这人最禁不住议论。他怕张海声恼起来,凑到耳朵边小声求他:“海声,我胃疼,咱们走、走吧”。甲方的头儿笑嘻嘻地凑过来:“小王总一直念你,不亲不准走。”王毅石想反驳,但脑子里还挂着投资额的意思清明,只能和张海声一道干瞪着对方。

“你们……”,张海声一把好嗓子压的极低,“平时都这么玩?”

王毅石不吭气。

“哎你别误会,小王总哪个也没碰,别吃醋呀。”甲方身边某个不怕死的说。王毅石瞥他一眼,对方闭嘴了,但随后又起了声浪,依旧起哄着亲嘴、亲嘴。张海声架着他的手劲像要杀人,加上不配合的胃,王毅石疼得哼了几声,随后就被推了一把,他自己根本站不稳,还没栽下去就被双粗糙的手扽住了头,头晕目眩的感官里,横杀出一片柔软。

转瞬即逝。

声浪达到了高潮。


王毅石腿软得几乎跪在地上。

酒精和喧闹剥夺了他的记忆,他不记得张海声那之后又说了什么。只记得他终于被搀着走出会所的门,吸进一口冬天凌冽的空气。只喘匀了这一口,对方就撒了手,随他一头栽在树坑。他很想感激地笑笑,却突然涌上来一阵翻江倒海,吐了个昏天黑地。也不知呕了多久,终于哀求着向后伸手:“纸、纸……”背后这才走过来,塞给他一包。手指相碰的瞬间,对方警觉地抽了手,王毅石低头看,有水,有药,再抬眼去看他,眼圈通红。

张海声一本正经地皱眉:“王毅石,你他妈混蛋。”



“想什么呢。”

王毅石回过神,张海声撑起半个身子,疑惑地看他。

“没什么,一点旧事。”王毅石把椅子调平,毯子滑了下去。他伸手去捡,忽然意识到如果这头搭在张海声身上,两人就是盖一床毯子了。想到这里,一抬脚,毯子就掉到了座下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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